毛赋真

Spring first.

阳朔日记

第九日



      下午出发去广州看一只澳大利亚后摇乐队we lost the sea的演出。

      动车经过花山瑶族乡,看到许多空置的三四层小楼房,红砖墙,多数没有刷水泥,留了窗户洞却又没装窗户,在田野中,像是遥远古老的农人瞪大眼睛守望着眼前的作物。又特别像千年枯冢化作了碉楼。

      山依然是广西一样的山,山洞隧道里没有电信信号覆盖,一到了广东立马就有了,而且还是4G。

      一栋楼顶竖着广告牌:托老。

      西江边几座化工厂,远看竟像巴塞罗那的圣家族教堂。

      在「公元前」转车的时候,地铁车厢两边都开了门,我们走错了边,于是等一下趟车来,准备要穿车厢而过到另一边,犹豫了一下,刚进去车门就闭了,坐了一站,折回重新来过。想录公元前一站的报站声,没录清楚。

      晚上看演出的时候才发现,我还是老了,他们摇不动我了,我也摇不动我。劣质设备和高分贝,导致整个狭小的场地里,所有能共振的都在共振,每一发低音鼓落地,紧跟着刺耳似擦片的声音,旋律是徒劳的,音浪透过六七个人,吹得我裤子像风中摇曳,更想要站稳了。旁边几个哥们到high处夸张的前后大幅度甩头,台上台下好像植物大战僵尸,也有人因为抢位置剑拔弩张眼神搏斗的,也有我这一个全程没怎么抬头,恨不得耳聋眼瞎的。也许都是贴钱的群演吧,也许这是他们对后摇的理解,“post 摇头,完”。

      演出很快就结束了,我竟然觉得结束的快?观众们排队出场,广州的夜晚凉爽有风,小五不吭声,也不搭理我,后来又一直抽烟呆坐,不言不语的气氛仿佛是事后烟。

      干了今年这一票就不干了,小五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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